“你总是这个眼神看我。”时雪抬手,屈指抵了抵额角:“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范岚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整个人站在阳光下,却平白让人觉得一股化不开的黑暗笼罩在周身。
冷极了。
他站着,没有伸手也没有动,从他身后突如其来的化出许多无形的利刃,裹挟着冰冷的风,破开空气向前飞去。
时雪极快的跃向一旁,却仍被割破了衣服,其余的将他背后的石柱打的轰然倒塌。
利刃仿佛认路一般调转而来,他向后一跳踩在了柱子上,身体向后一躲,左肩却仍是被割伤了,鲜血蓦地喷溅出来。
他无暇去管,面对铺天盖地的利刃,边抵挡边后退回避,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滴了下去,不由得咳了两声。
可惜了,这么多年了,他仍是连靠近都无法靠近这个人。
“你对我还是这么残忍,师父。”利刃在离他半寸的地方停了。
范岚眼底神色一冷,无形的利刃忽然化作烟雾,死死的掐住时雪的脖子,迫使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然后狠狠将他甩向了另一根完好的柱子。
再次轰然倒塌。
时雪仿佛没有痛觉的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眯眼笑了下:“我当年离开地府的时候,特意给留下的东西您看到了吗?”
范岚淡淡开口:“烧了。”
“可惜了,我在上面放了不少好东西呢。”时雪仰着头,有些迷茫的:“那时候你说自己死了,我是不信的,我相信您必定还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