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一直点头:“我本来不想告诉他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说了。”
眼睛。
言灵这种东西,不能给予任何回应,只要同他说一句话,后面的就不可控了。
“我告诉他名字之后,他就消失了。”她抽抽噎噎的说着,苍老的声音像是被沙子打磨过,粗哑难听。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在我的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跟我说我会老死。”
牧夭一听,老死,非鬼非神的凡人,谁不会老死?
她估计也看出牧夭的想法了,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又擦了下鼻子,痛哭流涕的说:“我也是这样以为的,结果今天才第三天,我就老成这样了!”
这话说的声泪俱下引人入胜,旁边的人也都是或多或少有同样感受的,扒在柜台上七嘴八舌的说:“我,我的公司运营很好,最近还打算上市,结果……”
“我和我老婆前几天才做了婚前体检准备结婚,结果也是因为遇上了那个男人,现在被查出来有骨癌。”
谢眠一看这架势,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边空出一耳朵听他们哭诉,一边扯了下范岚的袖子凑近了问他:“你觉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范岚点了下头。
这些话虽然由本人亲口所述,但因为身遭惨痛所以说的语无伦次,没什么重点,不过都提到了一个白衣男人。
这个白衣男人不是白七,几天前他们还在山江没回来。
大荒言灵鸟也是白的,化成人形不成问题,时雪折……也是穿白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