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整日和芝芝同吃同睡,却一点没有染上瘟疫的迹象,而暴雨过后,天气转凉,流风的病情渐渐得好了起来,公主从西南带回来了治瘟疫的方子,只是那方子见效有些慢。流风情况好转,而芝芝因为怀着身孕,药剂不能用猛了,便好得更慢了,但是身上的红印还是一点点消退了。
转眼便是七夕,芝芝的十七岁生辰到了。她睁开眼就对公主说:“公主,我今日生辰。”
公主看着她,“嗯?”
芝芝眨眨眼,“可以今天少喝点药吗?”
公主冷酷地拒绝了,“不可以。”
芝芝瞬间就绝望了,即使是她生辰,但是还是不由她说得算。
她直接伸手推开了公主,转过了身,公主不免被芝芝孩子气的行为气笑了,他撑起身体,从上方看着芝芝,“生气了?”
“嗯。”芝芝诚实地说。
“别生气了。”公主伸手勾了勾芝芝的下巴,像是在逗一只小狗狗,“想不想要生辰礼物?”
听到礼物,芝芝还是有点兴趣的,她忍不住看着公主,“什么礼物?”
“今日要多喝一碗药。”公主优美的唇一张一合,吐露出对芝芝来说最残忍的话。
芝芝于是真在她生辰这日多喝了一碗药,曾大夫新开的,芝芝喝得直掉眼泪,委屈的。公主看着她哭,仿佛还觉得有趣,芝芝更觉得委屈,扭开脸不想看见公主,公主干脆伸手抹去芝芝眼角的泪水,还放到自己唇里尝一尝,“别人都说美人垂泪都是甜的,芝芝哭起来倒很咸。”
芝芝更生气了,她抬起袖一擦脸上的泪,发誓不要再跟公主说话了,他今天就是故意气她的。
入夜了,芝芝沐浴后,就被公主牵着手回屋去了,她怀着孕,故而公主总会拉着芝芝在院子里散散步,只有芝芝说自己腿酸的时候,公主才会抱着芝芝。平日里都尽量让芝芝自己走,芝芝身体虚,若现在不多走走,怕是生产的时候熬不过,这是曾大夫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