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笑了起来,“你就是那个白瑾阳和孟玉都在争的那个人?”
孟祯从醒来后就一直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没有人管他,只有一个人按时一日三餐给他送食物。应该昏迷时被下了药吧,全身几乎没什么力气,连拿碗都很吃力。
被关了几天后,才看到正主。孟祯压下心里气,不想跟他说话。
唐季堂似乎也没打算孟祯会回答他那么无聊又带着讽刺的问题,他摸着右手大拇指上的墨绿色扳指,笑意不减,只是没有入眼,“罢了,不管你曾经是谁的小玩意,你今后都只能是我那宝贝侄子的小宠物了。”转身对旁边的奴仆说,“把他领下去,沐浴更衣再送去荛己那,对了,他好像还有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为了不让他的爪子伤到荛己,把这药给他灌下去。”
唐季堂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奴仆,就冷笑着下去了。
孟祯全身无力只能看着那个奴仆走近自己,掐着他的下巴把那瓶药灌了下去。
孟祯顿时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但那个奴仆很干脆利落就打昏了他,孟祯觉得唐门这地方真是深藏不露,随便一个奴仆的手法都那么干脆利落,都是一些熟练工。
等孟祯醒来,发现自己就穿着一件薄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唐门呆了多久了,现在似乎已经是入冬了,他听见外面的风声了,似乎还下雪了。
他所置身的屋子应该就是唐荛己的房间了吧,屋子全铺着地毯,而且烧了炉子,屋内装饰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是上好的。他刚准备坐起来,门就被人推开了。
孟祯全身一僵,抬眼看去。那人披着上好的白色披风,面容全部掩藏在帽兜里,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果然是下雪了,雪花在那人的背后纷飞。
他踏了进来,伸手把帽兜取了下来。这时孟祯已经坐了起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来人面容精致,瑰姿艳逸,像是从江南水乡画里走出来的人,一下子就让孟祯想到两句诗,“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