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正中陶季的心脏。

一切都无法挽回。

苏一青沾上血迹的手摸上了陶季的脸，慢慢移到了苍白的唇上，“不……不会的。”

穆庭沛现在没有心情再跟忤逆他的下属说话，他走到苏一青身边，“笙笙。”

苏一青像是被人惊到了，回头看他，苏一青突然抓住穆庭沛的手，“你救救他，求求你，快救他。”

穆庭沛看了陶季一眼，沉默了一下，“没用了。”

苏一青闻言，缓缓地松开穆庭沛的手，转过头，愣愣地看着陶季。

穆庭沛把苏一青打横抱起，往外走，边走边对陆童说，“把这里处理好，还有陶家那边。”

王妈已经瘫软在地，现在才突然哭出声，“季仔啊……”

等到穆庭沛把人抱到车上，苏一青似乎才回过神。

他看着穆庭沛的眼里带着恨，“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你只会杀人？强迫别人么？”

穆庭沛看着苏一青，乌黑的睫毛颤了颤，眼里很幽深，似乎会让人陷入里面，“殉情？”他顿了顿，继续说，“喜欢他？很喜欢？”

他把一把枪扔在了苏一青的面前，“我给你选择，自杀或者杀了我为他报仇。”

苏一青愣在原地。

该死的该死的，他根本下不了手杀人，自杀？如果他可以在自杀前不昏过去的话。

穆庭沛等了一会，似乎觉得苏一青不会拿起那把枪，才继续说，“没关系，下不了手为他报仇，你还有一辈子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