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脚步终于顿住,康时走下楼梯,把衣服给他。
“麻烦。”商永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衣服,“人类穿衣的时间完全可以多构思几幅框架图。”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遵循了约定形成的自然法则,把衣服穿上。
“我很意外,”康时道:“老师居然也会拘泥于世俗的目光。”
“只是懒得再往警察局里跑,”商永冷冷道:“那样更耗时。”
“还有一件。”康时道。
商永看着已经系好的皮带,再看看康时手里的底裤,抿唇道:“一副成功画作的窍门就是省去不必要的步骤,你记住,繁文缛节只会束缚你的思维。”
他说的有理有据,康时只是把手上的内裤扔到他怀里,“您执意把它留下,我不介意通过父亲取得老师父母的联系方式。”
商永冷冷道:“通过暴力来让别人妥协是最恶劣的事情。”
“我去叫父亲给我联系方式。”康时毫不犹豫转身。
“你赢了。”商永表情明显不是很愉悦。
“房间在那里,”康时,“麻烦您屈尊进去换。”
一旁依旧低着头的女佣简直要为他竖起大拇指,干的好,干的漂亮,天知道即便是再俊美的人,每次来都是一副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样子,同一个表情,同一个眼神,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窝火。
……
明晃晃的王冠在上方缓缓降落,紧接着它变成了自由落体运动——
康时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十指狠狠攥紧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