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完电话，就去挑房间。”商永冷不丁来了一句。</p>

康时死死攥住手机：“容我再挣扎一下。”</p>

天天面对和小黄鸡玩的商仲，还有三楼不知道藏在哪里想杀他的疯女人，除非他精神失常，才会住进这里。</p>

康佑没有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很快，扑克脸带着一大包打包好的行李站在商永家门外，声称康佑要求与康时有关所有的人和事都要搁置在商家。</p>

康时：“他怎么不把我呼吸过的空气一块叫你捎来。”</p>

南羊来的时候康时正抱着行囊无精打采的坐在商永家门外。</p>

“连商永都受不了你了？”</p>

“没有，”康时蔫蔫的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了下去，“我只是提前感受一下无家可归的失败感。”</p>

是真的伤心了。</p>

南羊叹口气，并肩坐在他身旁，“你该知道你父亲这个时候推你出来是为了你好。”</p>

康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表情维持着伤感，“你们打听到教皇的下落了。”</p>

大约是这个孩子难得的脆弱击退了南羊的心理防线，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话里的陈述口气，选择不回答。</p>

默认了。</p>

“他在哪里？”</p>

理智回笼，南羊又再度装备他媲美计算机精密的大脑，“我不清楚。”</p>

康时也不为难他，只是象征性的说道：“因为最近总是换位置，那些扑克的心情一直很糟糕，你知道，这时候如果刚好有一个人送上门来供发泄怨气，他们会很高兴的。”</p>

南羊发誓这一瞬间他绝对在康时头顶看到了恶魔的倒三角，“你知道教皇的行踪又有何用，羊入虎口？”</p>

“我之前就在想，他为什么不杀我。”康时道：“既然都能给我打电话，还不如直接杀上门。”</p>

见南羊沉默不语，康时知道自己有一半猜对了，“莫非他现在采取怀柔战略。”</p>

想想又不太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