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二爷, 您这是要做什么?!”张叔着急地走上前, 若是青河他肯定任由楼二爷去了, 但偏偏不是青河,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说穿叶溪声的身份, 只好先找理由把人拦下。

勾在腰间的手跟铁臂似的,叶溪声被迫靠在他胸膛一动不能动。

他叹了口气, 怎么刚好赶上自己, 你楼二爷要是早这么会关心人, 还要自己和白小少爷做什么。

杜文光抿了口茶, “没事没事,带他去看大夫而已。”

张叔默了一下,心想我当然知道楼二爷是带人去看大夫,关键是那人不是青河啊!

楼刃没有和其他人交谈的意思, 拉着叶溪声往人群外边走,但凡他经过的地方都会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不准走!”就在这时, 桌边坐着的白小少爷终于发话了。

“张老板,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难道你想让我白白来这儿坐上一天吗?”

白瀚文认真起来有点他爹的样子,人群立即鸦雀无声,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后退一步,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张叔迟疑了一下,他既不想开罪白瀚文,更不能开罪楼刃,这该怎么办才是?

听见身后的动静,叶溪声停了下来,还把楼刃往后扯了一下。

毕竟拿了人家的银子,再因为自己让青河得罪了白小少爷恐怕有点说不过去。

楼刃回头看着他,没像上次直接塞东西给他,这次至少还在乎他的意愿。

杜文光看到这一幕倒有些喝不进去茶了。

楼二爷做事向来不问原因不问后果,只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如此这般看着青河,倒像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难不成是看见白瀚文有了危机感?知道怎哄人开心了?

“楼二爷,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更何况,我已经事先答应过白公子,要与他单独吃饭,想必你也不想青河成为言而无信之人。”

楼刃抓住他的手紧了一些,眸色如浸墨一般,变得异常深沉。

叶溪声灵机一动,提议道:“不如,晚些我登门拜访如何?”

估计再过不久青河就回来了,到时侯由他去楼府见楼刃,一切不都水到渠成吗?

良久,楼刃松开手,点了点头:“好。”

张叔见状松了口气,暗中朝叶溪声比了个大拇指,小跑到楼刃面前,笑得一脸褶子:“那楼二爷,您慢走。”

只见楼二爷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竟越过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还坐在正对白瀚文的那一方。

“……”叶溪声和张叔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张叔苦着脸,让伙计遣散了其他人,梨园里就只剩下白、楼两家。

“张老板,你是不是不懂‘单独’这两个字?”白瀚文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桌的楼刃。

楼刃盯了杜文光一眼,意有所指地朝对面扬了扬头,杜文光不愧跟了他这么多年,当即读懂了他的意思,对白瀚文道:“楼二爷说,你吃你的,他就在这儿坐着,不会打扰你。”

“……”楼刃瞟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嫌他话多。

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