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文不屑地笑了笑。

叶溪声又道:“你不如告诉他,你抓的不是青河,这样既不是耍了他,还让他没地儿撒气?”

白瀚文来了兴致,坐起身子看他:“此话怎讲?”

“你想,他为了青河急匆匆跑来救人,结果你抓的并不是青河,他总不能因为自己搞错了反过来找你出气是不是?等他走后,你再将我送回宁城就行了。”

白瀚文眼中盛光,“你小子可以啊,就听你的!”

转头又对门外欲哭无泪的家仆说:“你去告诉楼刃,小爷我没动青河,让他回去搞清楚再来要人。”

家仆一喜,连忙领命而去。

“小子,我欣赏你。”白瀚文拍了拍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叶西,东西南北的西。”叶溪声道。

“叶西?”白瀚文重复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叫叶溪声的人。”

嗯?

叶溪声疑惑地盯着他看两秒,自己并不认识他啊。

“是不是把楼二爷扔下的‘老混蛋’?”叶溪声有点佩服自己,说骂就骂,没觉得一点不妥。

“啪。”白瀚文在他脑门上打了一下,板起脸道:“别胡说,他人很好,以前和我爹吵架,我气不过就离家出走,还是他收留了我。”

他这么一说,叶溪声倒想起来了。

那时候楼老爷和楼大公子在外御敌,把楼刃养在叶溪声的小破屋,他的确收留过一个乞丐,叫什么名儿他忘了,但的确是有这么个人。

原来就是白家小少爷白瀚文吗?

白瀚文大气地说:“我挺欣赏你,愿意结交你这么个朋友,这块腰牌给你,你日后若是无处可去便来汉城白府找我。”

叶溪声扬了扬眉头,心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好,便收下了腰牌。

门口,家仆躬着腰道:“楼二爷,您搞错了,我家少爷抓的不是青河公子,只是梨园里一个新来的伶人……”

“砰!”楼二爷枪法精湛,子.弹划破家仆脸颊的皮肤,留下一丝血线。

“还有两分钟。”

家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楼二爷,奴才说得千真万确,少爷抓的真的不是青河公子!”

“砰!”

“啊!”

一枪射中家仆大腿,家仆发出一声惨叫,脸色如白纸一般。

杜文光眸光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匪夷所思地看向楼刃。

莫不是,楼二爷早已知晓被抓之人不是青河,而是昨日进园的那位男子?

楼二爷冲冠一怒,为的不是青河,而是仅仅一面之缘的男人?

“楼公子,你这么兴师动众,是为哪般?”大门内,一个中气淳厚的声音传来。

“老爷。”

“老爷。”

白老爷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请大夫过来?”

“是。”

楼刃脸色冷峻,即便是与白老爷对视,锐气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