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小谭正抱着电话，佝偻着背，听他的领导破口大骂：“我特么怎么这么摊上你这个龟孙！抓小偷抓到业主身上了？”</p>

“你有证据么你就抓人？你知道你逮的人是谁么？”</p>

“滚回来写检讨！明天我亲自带着你去给业主道歉！”</p>

小谭苦着脸。</p>

他似乎可以看到升职加薪的小天使，正挥着翅膀距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p>

所内。</p>

戚寒舟像一个犯错等待被家长领取的小学生。</p>

唐霈领着他出门的一瞬间，沉默的房子热闹起来——</p>

“这就是灵动科技那位？”</p>

“怎么长得和小说里写的似的？看来现实中的二代不都是肥头大耳嘛。”</p>

“这位拿着刀想砍谁啊？”</p>

“别瞎说那是人家给弟弟买的玩具。”</p>

……</p>

两人沉默地走着，然后一前一后上了车。</p>

戚寒舟系上安全带，然后又继续目光向前。</p>

唐霈对自己这个多说一句话就会死的外甥绝望了，一大把年纪，还要主动找话题。</p>

“佟明说你去的是沁园，还拿着刀。”唐霈的脑子平常都是用来看文献做实验，这是为数不多的用来思考外甥的迷惑行为。</p>

“格非又闹你了？我说，你也不能太惯着他。他都多大了，还不干点正经事？”</p>

戚格非是戚寒舟的弟弟，同母所生。他们母亲，也就是唐霈的妹妹走得早，戚寒舟向来对弟弟有求必应。</p>

唐霈没把刀具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关注起戚寒舟喝的酒。</p>

“你这是第二次喝酒吧？怎么了？你不是曾经说再也不沾酒了么？”</p>

戚寒舟刚成年的时候，朋友们张罗着办一场酒宴。</p>

戚寒舟当天在酒宴上喝醉了，他的伙计们正准备第二天笑话他，没想到这人醒来后就宣布再也不碰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