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锐打来电话时，她刚刚睡醒，坐在窗边看绿草发呆。</p>

恍惚间，她一会回到少女时代，和哥哥出门看电影逛街，又一会，思绪穿越到刚刚结婚后，同前夫吵不完的架。</p>

最终，她的思绪定格在了孩子身上。</p>

她的儿子……</p>

季芸的思绪有些迟钝，她想，她儿子多大了来着？为什么没有在她身边？</p>

想了半天没有个头绪，护士走进来给她打针，打完针脑子清醒了些，有人将电话递给他。</p>

为了让季铭锐不起疑心，季芸会过一段时间和他通话。</p>

通话这一段时间，是完全清醒的。</p>

“今天怎么打电话来？你爸把公司交给你了吗？”季芸总是使用着相同的开场白。</p>

问完之后，便轻车熟路地开始骂：</p>

寇建国这狗贼，放着亲儿子不用，反倒把产业交给别的女人折腾。</p>

郑莲华这臭不要脸的外姓人，真当自己是个东西？</p>

“妈。”季铭锐隔着电话叫了一声。</p>

以往，他总要解释两句，说自己对公司经营没有兴趣，但今天，他只叫了一声，就再说不出话来。</p>

“你旁边的人是谁！”</p>

季芸敏锐地察觉到了视频中一闪而过的其他身影。</p>

“……我朋友。”</p>

“女朋友？是哪家千金？！”季芸瞬间激动道，“能不能在事业上帮到你？”</p>

季铭锐沉默。</p>

季芸不悦起来：“我警告你，不要找到一穷二白的女生，她会拖累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