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寇依也的确做到了微笑服务,但很快,对方就开始了愣愣地发呆。</p>
其间的距离,不过是一杯酒而已。</p>
一杯。</p>
戚寒舟脸颊发红,一动不动地坐在游泳池前,双手双脚并拢和好,脊背挺直,犹如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p>
“你能不能回应我一下?”寇依问。</p>
“嗯。”</p>
“吃不吃饭?”</p>
摇头。</p>
“你喝醉都这怂样吗?上次见面不是还能正常说话?你到底喝的是什么?”</p>
寇依将酒瓶夺过来,红酒。上一次是二锅头。</p>
得。</p>
红白两种酒喝下去的反应还不一样。</p>
寇依叹了口气,问:“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p>
戚寒舟没说话。</p>
想到一种可能,寇依试探着问:“和你家人有关?”</p>
“家人”二字仿佛是禁语,喝醉状态的戚寒舟仿佛从意识底部扯出了一丝清明,一字一顿地说:“他们不是我的家人。”</p>
他们?</p>
寇依沉默片刻,想起那个被她几乎遗忘的传言。一些事情仿佛是砂砾,平日里被刻意地包裹在内心最深处,但经不起提醒。</p>
一触碰,就会疼。</p>
寇依不再试图喊戚寒舟换位置,她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找了一个冬梅老师早上买回来的三明治,放微波炉里热了热,递给戚寒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