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伤口的位置是脾。”</p>

更直白地说，戚格非的刀刚好捅到了戚封的关键处。</p>

医院。</p>

icu门外，姚芯正紧紧捏住儿子的手，此刻，她正在剧烈地颤抖：“你怎么这么糊涂，他是你爸呀，你怎么能对他动刀子。”</p>

戚格非麻木地不说话。</p>

他十几岁，心智远没有达到能够应付这样突发情况的水平。</p>

“你说话呀！”姚芯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他要是今天有个好歹，你还争得过你哥哥吗？咱们母子俩，依靠的只有他。”</p>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p>

姚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p>

戚格非眼神里失去了光彩，手腕被母亲紧紧地拧出一道红痕：“可是，他打你……”</p>

戚封生气时，对姚芯动手是常事。</p>

以前戚寒舟偶尔回家，他碍于面子很少打人。后来等到戚寒舟出走，生意不顺，戚封的坏脾气就都回来了。</p>

在家里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动手揍姚芯。</p>

“你傻呀，你多管什么闲事？”姚芯半点没有因为孩子帮忙出气而感到欣慰，她瞪戚格非：“他生完气会给妈补偿的你知不知道？”</p>

姚芯气得发昏。</p>

戚封每次打完她，回过神之后都会给大笔的礼物。有时候是包，有时候是最新款的车，时不时还会给买珠宝。</p>

姚芯就是靠这些，在小姐妹圈子里撑起了“老公爱她”的人设。</p>

现在光鲜亮丽的伪装不得已在儿子面前被戳开了，姚芯只能是更生气。</p>

对上戚格非不含杂质的眼睛，姚芯头疼地准备推托词：“你就说你不知道那把刀开了刃，还以为是玩具刀。你爸打妈妈也别说，就说是和爸爸闹着玩。”</p>

“懂不懂？”</p>

见戚格非没说话，姚芯伸手拧他下巴：“妈问你话呢，你明不明白？”</p>

戚格非一扭头，脱离母亲的束缚：“他……想对哥哥动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