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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日,言永宁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完才发现丞相大人只靠在床头看书,“你怎么还不起?”
“修沐,不必早起。”莫冉翻过一页书。初冬时节,床上铺了白狐皮子,房内兽金炭烧得旺,暖融融的。
言永宁梳着自己的长发,长长的轻薄丝绸裙摆垂落在地上,妆镜前的她玉骨冰肌,偏偏小嘴喋喋不休,“你不是要去观礼吗,若不起来怕是要赶不上了......”
一回头莫冉靠在床头雕花木栏之上,还在看书。
“看看看,看书有什么用!”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自然有用。”没想到莫冉是认真听她说话的。
“何用?”她正往自己脸上擦香粉。
“科考。”
言永宁嗤笑一声。
“考上了便能当官。”
“肤浅。”
“掌了权势才能娶到你。”他一本正经道。
言永宁一听,转过身瞪他,小脸已经气得鼓起来了。
“否则,你昨夜怎会睡在我怀里?”丞相大人面不改色地说出心里话来。
这个人不要脸!她扔下妆粉盒子,走到床边将他手上的书抽走了,一手叉腰,“你给我起床来。”
莫冉身上盖着白狐皮子,闲适地靠着,脸上眉眼舒展,略带了点笑意看她就是不起来,故意的。
言永宁去拉他的手臂,莫冉倒也是让她拉着,只不过狭长的眼睛直直凝视着她,她花再大的力气也拉不动。
“你到底起不起来?”言永宁有些恼了,都快赶不上了。
丞相大人好笑地摇摇头,“我不起来。”
言永宁这么一闹刚才梳好的头发也乱了,气恼地甩开他的手往他身上打了一下,不重,丞相大人却皱起了眉头。
“我轻轻打的。”她道。他还是豆腐做的不成?
莫冉闭着眼睛忍耐了一会儿。言永宁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连忙掀开了白狐皮子去看,等等,她刚、刚才顺手打到哪里了?
好像、好像、好像特别坚石更,她以为打到腿骨上了......莫冉又赶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
“我、我不会是......”
莫冉皱眉点了点头,也才二十的年纪,他说也说不出口,两人同时红了脸。
“我真的是轻轻打的。”言永宁娇娇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