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凑近了一看,被打晕的人浑身是血,本身就受了重伤,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将人掰过来一看,董珍吓得瘫在地上,“你怎么在这?!”
奄奄一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京城对自己穷追猛打的锦衣小公子,好像叫元朔的,此刻他尚有一口气在,伤成这样,元朔见着了人,竟然还微弱地调侃了一句,“你这力气是能打死牛啊。”
董珍赶忙将他扶起来,冲出门跑去镇上找大夫。
元朔背后被木棍敲打的伤不值一提,可怕的是胸前的两道又长又深的刀伤,大夫请来后立即给他止了血敷了药。
“若他这两日的高烧能退了,兴许还能保住一命。”大夫做完自己该做的,提起药箱,临走时摇摇头,心里只觉得这人活不成了。
董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都不知道元朔是怎么跟来惠州的,这小公子一向出手阔绰,路上一定是露了财,遇到了劫匪才被伤成这样。
照着大夫的吩咐用湿帕子敷到元朔额头上,这人烧得神志不清,脸上血色全无,看着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好冷啊。”床上的人道了一句。
董珍立即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他盖上,看来是真的极其危险,这样的天气怎么会说冷。
这人之前就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缠着她要自己嫁给他,董珍从未当真过,“你好好的,熬过这一夜。若能活着,我就嫁给你。”
床上人的手动了动,呢喃了一句吗,“我好冷。”
董珍心软,犹豫了一番,解了自己的衣裳一道钻进被窝里去,用自己的身子去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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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府邸。
言永宁沐浴洗净之后兀自睡了一天一夜,到惠州的第二个夜晚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莫冉习惯地搂住了人,言永宁枕在结实的臂膀之上,侧着身对着他。
莫冉呼吸微重,却没有碰怀里的人,她一路赶来定是累了,那么娇贵,不好再拉着做其他事。只不过怀里的人是没有半点自觉的,开了荤的男人禁欲了小半年经受不住撩拨,偏偏她嫌热,只着了薄薄的菱纱,玉臂轻横在他胸膛之上,玉葱似的手指上修得干净的长长指甲也轻搭着,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热。”言永宁嘟囔了一句,她压根没走出过这个房间。
惠州确实比京城稍热一些,莫冉寻了扇子来给她扇风,“睡着就好了。”
偏偏人还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更是扰得他心乱,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这个女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叫他破戒。
“永宁,让我亲亲你好不好?”他哑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