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去巡察了。”莫冉对手下道,言永宁来了,他是什么都做不成的,也不想去做,以前在京城为官没有办法,如今全是自己做主了。
正当下人们对这位主母好感十足时。
言永宁吃了几口放下碗筷,“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人吃的吗?还有这筷子,我看都发霉了,碗上还有缺口,这又是什么青菜,怎么跟草似的,咽都咽不下去......”
在国公府的时候,那等味道尚可饭菜她都可以有一大堆怨言,如今惠州的饭菜,莫冉早就觉得叫她满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言永宁从饭菜到房间的摆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抱怨了一遍。在她彻底惹起下人们的众怒之前,莫冉拉了言永宁去了后山。
山涧清泉流淌而下,一路上被溅到不少,清清凉凉的真就不热了。只不过她走了几步就停下。
“不是要摘荔枝吗?”莫冉问道,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他都能记住。
“我累,你背我。”
上山的石阶那么长那么陡,看不到尽头。然而,她所有的无理要求,莫冉像是都会答应一般,背对着蹲下来,“上来。”
听话地过去伏在他背上。莫冉稳稳将人托住了,沉默着一个一个石阶往上走。过了好一会儿,言永宁再往下看去,再也看不到山脚了,心中愧疚起来,“你累不累?”
“不累。”他道。
“那腰酸不酸?”
“晚上告诉你。”他一本正经道。
“为何不现在说?”言永宁下颌抵他肩膀上,睁着眼睛好奇地问。
莫冉是全然没了束缚,不坏好意道,“现在也可以,只不过要身体力行告诉你,怕你害羞。”
言永宁眨眨眼,又想了想,昨夜也不是没有领略过,虽然费了些工夫还是想通了何为身体力行告诉她,“莫冉你不要脸!”
“走不动了。”莫冉突然停下来更不要脸道。“亲亲我,我再走。”
言永宁圈着他的脖子,“我亲亲你,你就走得动了?哪里有这种道理,你骗人。”
“不信你试试。”本来恪守规矩的人,此刻浑身的不正经。
言永宁飞快地啄吻了一下,催促道,“快走。”
莫冉微微低着头,唇边晕染开不易察觉的笑容,像是苦了一辈子才得了这么点子欢喜,这抹笑容,言永宁趴在他背上自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