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菘看出对面的年轻雌虫已经把嘴唇抿成了一线,唇线平直的像能拿标尺去量,对方坐下后也没有放松,肩膀和手臂线条都明显紧绷着,好似仅是坐在他对面,都是一件需要花大力气去忍耐的事情。
“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留意到自己气势过分外露的边菘想。
然后他由此发散了一下,“有意见”的目标由他自己向外拓展开,延伸到了匹配关系和他家幼崽身上。
偏心幼崽的雌父遂怀疑,对面这年轻雌虫是对这段匹配关系和他家孩子有意见。
对面,律确实正在费大力气忍耐,不然他可能就要连会面的礼节都维持不住,失态地扶着桌子来抵抗压力了。
他也在想:“夏小少爷的雌父一定对我很有意见。”
虽然思维南辕北辙,但在“他对我有意见”这回事上,两只雌虫的脑回路就神奇的相通了。
因为感到了边菘对自己的不喜,律情不自禁越发紧张,而他越紧张,表情越死板,肢体越僵硬,在边菘终于不再沉默,沉着脸开始向他提问时,他回答的就也像是有谁正把激光枪顶在他脑袋上,强逼他答的。
边菘听完年轻雌虫做的一系列“没有怨言”、“没有意见”及“会认真履行匹配对象的义务”的发言,不仅神色没有和缓,表情就还更冷了点。
“你不用勉强自己这么作答。”他皱着眉说。
“以上答案全部出自真心。”律用特别勉强的表情说,“我真的没有勉强。”
边菘:“……”
骗谁呢小撒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