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璧?”夏云清愣住了,随即摇头苦笑,“父皇可真够狠心的。”
在郴国娶公主可不是什么好事,驸马是没有实权的,只能领个清贵的差事混日子,什么鸿图抱负统统不必再提。
将军府沉寂多年,燕成璧初露头角,早被无数权贵盯住打算榜下捉婿,何必搭上自己的前程去做驸马?
说到底还是皇帝心底那点见不得人的小顾虑,既想在天下读书人面前做个明君,又实在不愿意看见燕氏一族重振声威,只好把这个向来宠爱的公主舍出去了。
“君王的宠爱,呵!”惠妃嗤笑了一声,抚上夏云清无瑕的面容,“清儿,这些年委屈你了,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你便一生安逸,自在无拘。”
自在?在樊笼里生活了十七年,这两个字早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想。
何况这自在要赔上另一个人本该平步青云的仕途,夏云清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抹苦涩,喃喃道:“燕成璧……可不是个甘心当摆设的人呐!”
一只手在眼前来回晃动,唤回夏云清神游的思绪,抬眼对上夏云泽一张呆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斥道:“滚远些!”
夏云泽对他七姐这爆炭脾气习以为常,看对方神情恍惚,眼中含嗔带怨,脸颊还有点泛红,就忍不住冒死询问:“七哥,一脸幽怨想谁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云清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脱口而出:“想你舅啊!”
夏云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委委屈屈地咕哝:“好好的你骂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