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到皇帝看了人头之后会急怒攻心吐血不止。
他父亲也是御驾亲征过的,不至于被一颗头颅吓成这样。
萧明暄似有所悟,上前安抚道:“父皇可是被骇到了?那个只是长得像,又不是我哥哥。”
皇帝半睁开眼皮,惨笑一声,嘶声道:“确实……不是你哥哥。”
萧明暄不解,只好去瞪陆公公,后者快把脑袋缩回腔子里,声如蚊吟:“顺妃当年承宠之后是来过癸水的,敬事房总管被拷打之下,招认帮她改了记录,还说是先、先太后的意思。”
他说得含含混混,萧明暄一个大男人,听得糊里糊涂,不明白怎么又扯上先太后了。
“你说清楚!”要不是看在他服侍父皇三十余年,真想一脚踹过去。
陆公公偷瞟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把心一横,详说道:“圆房之后,陛下再没宠幸过她,是敬事房瞒报了一次癸水,陛下才以为她初承恩露就有了身孕。”
“所以?”他好像抓到点什么,又不是很清晰,脑袋里纷乱如麻,一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
陆公公闭上眼睛,神情宛如赴死,颤声道:“太子并非陛下亲生,倒有可能是萧镇之子。”
萧明暄表情错愕,脑中一片空白。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盒中的头颅,先前对萧镇萧屿狗咬狗的期盼全转成了震惊。
这怎么……烧香引出鬼来了?
萧明玥不是他的亲哥吗?
他皱着眉头,一时难以承受这山呼海啸的冲击,脑中竟然浮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康王和瑢王,还真是子承父业,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