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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暄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步履沉重,被无尽的悲伤与悔恨压垮了肩膀,回府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服,于掌灯之时又回到宫里,打算彻夜守灵。

春夜的风犹带着凉意,灵堂这种地方更显阴森,夏云泽在孝服外面披了一件白狐大氅,让宫人都退了出去,廊下也不必留人,远远守着就好。

萧明暄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独自伴着长明灯,摸出荷包里的奶疙瘩往嘴里塞。

本来该是伤感欲绝的氛围,硬是让他两腮鼓鼓的蠢样子破坏殆尽。

萧明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小皇嫂对他哥向来有情有义,为何他哥殁了,他嫂子竟无戚容?

夏云泽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折返,被噎了一下,面红耳赤地硬咽下去,起身时有些忙乱,显些被裙摆绊倒。

“草。”他低咒了一声,“过了这一遭,哀家再也不穿裙子了!”

萧明暄沉着脸,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疑窦丛生。

这怎么看都不像个刚丧夫的小寡嫂啊,除了那句“哀家”用得挺顺口。

夏云泽整了整衣服迎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问:“你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跑过来了?”

萧明暄额角弹动,抄起双手,冷眼看他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