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叔不住的点头,听到这句,一下子愣了,“翁主,为何要给野人提月供粮?”

“因为野人与国人不同。国人的生活来源不在田地。野人得先耕种完我的公田,才能耕种他们的私田。这次蝗灾,他们铁定是颗粒无收了。如果不提高月供,恐怕他们难以熬到明年秋收。”见他要反对又道,“粮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不必担心。”

陈阿叔只好答应下来。心道,翁主哪都好,就是太心软了。一个君主也未免对自己的子民太好了点。要他说,那些野人,不打不动弹,饿死才好呢。

解决完民生问题,她松口气。现在就是等着红薯都收到库里了。只有全装进去,才能放心。但是,现在她要做什么呢?她要说出去收红薯,陈阿叔肯定会死诫来阻止。

“翁主可以卜卦,”陈阿叔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我听闻,其他国家的君主没事就去问神灵。翁主想啊,平时不问,有事才问,神灵能理你吗?”

有道理。她扭头看向绉泽。后者顿时来了精神。

绉泽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拿出卜具,周围的婢女都好奇地偷偷瞥向他。

绉泽怕女子的印象已经在她们心里根深蒂固。刚开始进宫连步都不会迈。说话音都在颤抖。翁主只得颁下命令,让她们见到绉泽时都背过身去。绉泽自己进了大殿也会挑个不显眼的位置,绝不四处乱看。

这样奇怪的郎君,还会与神灵沟通吗?虽然翁主有令,她们还是忍不住偷偷撇过去视线。

绉泽毫无察觉,垂着眸很庄严地做着占卜。不到一会儿就一脸惊喜,“翁主,卦象显示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