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也很郁闷,他本来好好在晋国做他的公子,就因为秦晋互割对方的麦子,然后他就被交换过去当质子。这次也是因为晋国传来他父王生病的消息,才被秦王允许回去看一眼。

他自己估摸着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父王病危,那么就是朝政动荡。他就有理由不回秦国了。因此在走前,他就遣散了那些在秦国时招来的奴仆,费了点时间。

此时正是黄昏,火烧云连着望不见的天际,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映得红红的。犊车走在官道上,道两旁是修理整齐的农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顺着沟渠流入每一块田地。

时不时还会有毛人悠闲地牵着黄牛出现。

“这肯定是毛国君主的公田,只有她有这么多黄牛。”鱼矫一副很懂得样子指指点点,毕竟秦国这样发达的国家,野人们还在用石犁耕田,哪里使得上黄牛?

随从们忙道,“公子说的对。”

鱼矫十分得意地仰起脸,“死我见识这么多的人,父王倒要派出去做个普通的护送活儿。明明就该给我一方土地让我大展拳脚嘛。”

随从们刚准备如平常一般应和,就突然打住了。毕竟议论君王,可不是他们能做的。秦国法治严厉,动不动就割鼻子剁手的,惹不起,惹不起。

鱼矫没有得到应和刚准备发脾气,就见前方隐隐约约显出壮丽的轮廓,“那是什么?走错了吧?毛国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城墙?”这话还未说完,防腐浓雾散尽,高大的砖墙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