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人又叹气,他是过来人,能看不明白吗?

钜子那天被翁主拒绝后去铸铁房待了一晚上。他本以为钜子想不开去磨刀了,准备第二天为爱暴走。结果到了天明,发现一夜辛苦就为了做个迷你冰鉴来给翁主装冰棍。

这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简直称得上是毛国第一劳模。

苏棠未回来,绉泽只会算苏棠还有多长时间才回来。所有事情都压在墨染流身上。推车人知道,钜子是想让翁主欠他的,最好永远都还不清。

哎,年轻人啊,推车人摇摇头,一向聪明绝顶的钜子,居然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要他说,直接扛起翁主进小树林嘛。

深夜里,雯萝还在批改奏折。因为新三城的加入,各地每隔几日都会送来当地的简报。用巴掌大的之写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新一城和新三城就很正常,简单几句话就写完了。连巴掌大的纸都用不上。但是新二城喜欢事无巨细,仿佛这样才能显出他们的忠诚。恨不得连百姓家的牛产难产,经过一夜辛苦产下来小牛犊这种事,都要写出来。

女官把各处的油灯挑的亮了一些,过来劝道,“翁主,夜已深了,请翁主早点休息。”

雯萝看了看墙边的滴漏,这是用水滴滴到桶里,根据上面的刻度计时的东西。实在不方便。而且遇到炎炎夏日,室内温度升高,就一点都不准了。

她躺在床上,看婢女们把层层叠叠的帷幔放下来。将水镜唤出,打算把纺车、织机和弹棉花机先兑换出来。

现在普遍用的是单锭纺车,速度很慢。她准备直接晋级为宋代的五锭脚踏麻纺车和水转大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