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流正在画新的瓷器图,冷不丁听到洗手室传来一下有一下没的水声。他微皱眉起身走过去,只见熊二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在拧阀门,“出来了,又没啦,又出来了……”

“不要拧坏了。”墨染流淡淡说,转身又回去继续画。

“小气。”熊耳小声嘟囔道,回到大殿,坐在案几旁瞅了两眼画,还没忍不住道,“毛国这个神物卖吗?”

“不卖。”墨染流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说了算啊?”熊耳这话刚说完,就看见对方淡淡地抬起眼眸,连忙改口道,“你不算谁算?哎呀,眼瞅着王兄你都快把姬候弄到手了。”

“快?”

“是啊,”熊耳大咧咧道,“你们现在不只在亲亲阶段吗?这个没用的。”

“没用吗?”墨染流抬起头,也不画画了,第一次很认真地听对方说话。

“没用。”熊耳很肯定道,“你得对姬候这样,再对姬候那样。哎,我当初可比王兄厉害多了,都进小树林了。但是浓情蜜意之后,那姑娘扭头就嫁给旁人了。”

“为何?是不满意你吗?”

熊耳瞪起眼,“王兄,你这么说可就伤我自尊了。”

墨染流嘴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你想哪了?”

熊耳面红耳赤,每一个字都咬得重重的,“你想哪了?”他平和了一下心神,“总之,男追女从来都很难啊。姬候是一国之君,还无法相迫,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