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个夷光到周地时,我正结庐呢。”
原来如此。
“我见过。”绉泽小声道。
“好不好看啊?”苏棠问。
“嗯,我见过更好看的。”邹泽下意识瞥了一眼墨染流,但觉得自己不应该拿他们相比,忙住口了。
“更好看的?”苏棠瞅了一眼墨染流,又看回邹泽,“你瞎了,去看医吧。”
突然,舞台中央发出一声弦响,轻幔一层层分开,由深蓝到浅蓝,最后浅白。所有的轻幔分开后,半圆形的舞台中央出现了庞大的乐师团。高高低低的玻璃灯垂在头顶,舞台上一片柔和的光。
左边是编钟,右边是编磬。还有各种排箫、筝、琴、鼓。
夷光在最中央,案几上搁着瑟,随着行云流水的拨弄,鼓瑟齐响,如金玉落地。悠扬的乐声由轻到重,铺天盖地的倾在剧院里每个人的头上。
夷光眼角含媚,随着乐声吟唱古老的周调。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讲述上古传说。即使听不懂,也会被他空灵的吟唱吸引其中。
整整半个时辰的演出,剧场里鸦雀无声。毛人们第一次听到乐带来的震撼。第一次知道声音的组合可以如此动听。仿佛心灵都被洗涤。这是音乐独有的魅力,如同细雨一般浸润着毛人干渴的心灵土地。
当最后一声瑟音的回响在剧场上空盘旋,越来越轻,乃至结束。所有人都还保持着呆怔的神情。直到看见那位青衣男子站起,才知道演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