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余光稀疏又清冷,缓慢地在地上移动。

她又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走向寝殿。

寝殿中,墨染流衣袍微敞,半倚在床上,手拿一本小书在翻。正是他给雯萝画的,“你一直放在枕下?”他侧头问道。

顺着他的喉结,可以一直看到腰身,流畅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

雯萝走过去,伸手替他把衣袍拢好,腰带也系上,交领更是给他严严实实遮到喉结处。

墨染流看着她嫩白的手,轻笑,“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会躺在一个女子的床上,等她宠幸。”

雯萝听得想笑,“这样不好吗?钜子?”

“很好,”墨染流眸光疏懒地看着她为他服务,连玉佩都给他挂好,“就是等待的时间有些久。”

“说起时间,我的机械表怎么样了?”雯萝问。

墨染流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指腹轻轻地抚摸,“翁主上次说我,留下是为了你的技术,为何后来变卦?”他抬起眼眸,露出一丝兴味,“如今我也要怀疑了,翁主口口声声说心仪我,如今看起来,好像只贪恋我的技术。”

他凑近少女,嗓音暗哑,“有件事要让翁主知晓,其实我还有别的技术。”

“例如?”雯萝忍笑,“钜子,如果你指得是床笫之间的技术,那么我想知道,你连一次实践的机会都没有,哪来的技术?”

“你试试?”墨染流继续哄着少女,想完成刚才未完成的事情,“这种技术都是天生的,不需要实践。”

雯萝并不上当,如今的墨染流与所有人都不是一个季节。他的春天实在太长了,似乎整整持续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