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翁主吩咐她们将饭摆在大殿,但却不用水。
这又是什么意思?
雯萝咬着箸尖,细眉微蹙,她浑身还是软的,脸颊的红也未消退。抬眼去看墨染流,后者却交领一直掩到喉结,眸光清淡,优雅地用着饭食。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在寝殿里的虎狼之色。
“没胃口?”
雯萝见他问,点点头,接着额头就被对方的手轻轻覆上去,温凉的,有点舒服。
“是有些热,”墨染流勾勾唇,“翁主以后习惯就好了。”
什么习惯就好了?雯萝对他怒目而视。
“吃肉。”墨染流眸光温柔地给她夹了一片小酥肉。
……
闵下了学堂,与同窗说说笑笑出了学堂的门。夕阳正好,他绕到小食街买了一份豆皮裹菜,和一杯荔枝蜜。
墨家学堂不但不收学费,还会每月发给学子们一些补贴。务必让他们不必忧心生活,好好学习。
所以,闵不用再去邮邸门口摆摊写信,光靠着补贴,就足够生活很好了。甚至还吃得起卤肉。不过,他没有买过这么奢侈的食物。他知道由奢入俭难,已经吃过落魄的苦,如今他非常珍惜钱财。
鱼矫给他的刀币,他一枚都没用。虽然钜子跟他说,但花无妨。但是,他还是不想碰,总觉得碰了就背叛了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