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如果不是指环,他永远也无法找到她,心里又开始抽痛。

雯萝进入门以后,他想尽一切办法,几乎都把幽谷翻了过来。找遍天下奇人异士、请阴阳大家占卜,始终找不到来她世界的方法。

心神欲碎之下,他开始以毛国为基础,发展国力,最后荡平天下。那时,他已经六十多岁。这么长时间里,他经历了由爱生恨,又由恨到卑微的过程。最后,只求可以见她一面,只要一面就可以。

但是,无论他怎么做,始终没有一点希望。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发现指环出现在自己的案牍上。

“翁主回来多久了?”墨染流问。

“一年。”雯萝有些心虚道,她小声道,“这一年你是不是都要骂死我了?我发誓,我真的当时没有要走。你不信,我就发个毒誓给你看。我……”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温热的唇堵住了。

这个吻绵长又炙热,仿佛在发泄,又非常克制。就像对待一件珍宝,失而复得,又想宣泄自己的欢喜,又怕用力了伤到她。

直到雯萝都快呼吸不上来了,他才放开她。注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也才一年。这一年过得很快,翁主不必挂心。”

“我日常除了思念翁主,就是把毛国的事务弄好。来时,我也把后续都处理完成。翁主不必担心子民。他们都过得很好。”他没有后代,把毛国交给了最有才华的侄子,便带着指环离开了。

雯萝惊喜地抬起眼,“钜子是说,你不打算回去了?”她舍不得父母,也舍不得墨染流,真真觉得两难,纠结到不行。

墨染流微微勾唇,“本来想走的,但是看到翁主要自己煮饭,顿时舍不得了。我留下来,翁主便不必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