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明明告诉他,她会安全,可是她失信了。
徐清钰心又细细密密的疼,不过在这些时族人面前,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长老一个个的将自己要送给徐清钰的东西放到元灵芝上,并趁机摸摸徐清钰的头。
徐清钰一一道谢,任他们摸上一把。
他们身形巨大,手指有手臂粗,但他们抚摸他头顶时,意外的轻柔。
徐清钰心微微触动,决定以后与他们远些距离,不然以后他要是死了,这些人该有多伤心。
与族长告别,徐清钰回到院子里。
他视线落到熟悉的景色上,双眼蓦地又是一热。
这株不老桃是他从不老桃林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这颗桃树桃花开得最多,也最好看。
他曾在这颗树下弹琴,而初元这个音痴,什么都听不出来,还煞有介事地点评。
他再次坐在不老桃下,挑起琴弦,弹奏《野有蔓草》。
不过,第一个音刚发出来,徐清钰便停下手,音色不对。
模拟出来的琴,到底不是当初那张琴。
物是人非,更惹人断肠,偏偏徐清钰自虐般将这件院子一一走遍,不断回忆当年与初元在这院子里的点点滴滴。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起。
他抹把脸,往药所住的蘑菇屋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药便打开门,站在门口笑道,“钰,你过来了。”
他没问徐清钰昨日休息得好不好,也没问他怎么来得这般早。
他俯身,抱起徐清钰。
让徐清钰在手臂上坐好后,药转身,往房间内走去,“别怕,觉醒血脉,一开始可能有点疼,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对于徐清钰能不能熬过去这个问题,药觉得毫无悬念。
昨日药浴,钰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显然他意志坚毅。
药房间里,药桶与药浴已经准备好。
他将徐清钰放到药桶旁边,道:“脱了衣服,就进去泡着。”
徐清钰点头,听话照做。
一开始,徐清钰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不过半盏茶,药效上来,徐清钰顿时被刺激地从昏沉中回神。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拆开重组、拆开重组,同时血管里流淌的好似不是血液,而是流浆,热烫得让人恨不得立马死亡。
徐清钰面上依旧没多少表情,只是额心冒出的冷汗,昭示着他正处于怎样的疼痛中。
药在旁开口道,“疼就叫出来,没关系的,孩子。”
“没事。”徐清钰费力挤出这两个字,闭眼,专心忍受这阵阵巨痛。
肉-身神魂都疼,可是徐清钰却能感受到,自己实力在这疼痛中不断上升,犹如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