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为自己操办五百岁的成年礼,还问过他是想与美丽圣洁的教廷圣女共度**,还是想和妖媚惑人的海妖来一段露水情缘,甚至血族其他门当户对的亲王后裔,看上了都可以商量。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您高贵强大的继承人?父亲大人,我会找到最优秀的伴侣,为艾德里安家族延续最优质的血脉。”
然后就这么义正言辞的找了二百多年,从青葱小鲜肉,拖到了大龄剩男,依旧孤身一人。
塞西尔也知道,自己是挑剔了些。可有些事,就是不能随便的啊!
七想八想之中,不知不觉就被拽进了卧室,推到了床上,塞西尔陡然清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时飞那个死女人,正在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塞西尔捂住自己破破烂烂的袍子,质问道。
时飞无语的说:“脱外袍,睡觉。”
第一世的时候,穿着吊带热裤都能压马路,第二世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琐碎规矩,总不能来到了第三世,她就得穿着这么一大堆厚重繁琐叮呤当啷的东西,睡觉吧?
把起码两斤重的外袍和挂饰放到矮柜上,时飞把塞西尔赶到了大床的内侧,一屁|股坐在了床沿。
“脱|衣服。”时飞说。
塞西尔不满的质问:“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这么随便!”
时飞皱了皱眉:“你这身地牢里穿出来的衣服,都发臭了,难道要穿着睡?”
塞西尔:“……”
不说不觉得,被这么一说,塞西尔也有点忍受不了了。
当初家族哗变,父亲大人被杀,拼死将他传送出古堡,他没日没夜的逃了十几天,才终于甩掉了追捕者,逃离了艾德里安家族的地盘。
后来身受重伤的他被那个小黑暗领主带走,在地牢里也呆了半个多月,这么算下来,这身破破烂烂的袍子,他起码穿了一个月,没洗没换!
emmm……
忍着把自己脱|光的冲动,塞西尔小心翼翼的脱了外袍,丢到了地上,然后裹着被子缩进了墙角。
塞西尔看色魔恶霸一般看着时飞。
时飞看精神病一般的看了回去。
两人对视了将近一分钟,时飞才心累的叹了口气,把抱着的重剑竖着放在了床铺的中间,拍了两下。
塞西尔问:“你又要做什么?”
时飞说:“白天我还能看管你,晚上我睡熟了却怕你乱跑,这样比较保险。我睡觉的时候,你也睡觉,重剑放在这里,也避免了你偷溜的可能,你觉得如何?”
塞西尔:“……”
我觉得不如何。
塞西尔干涩的问:“这就是你把我推上床的原因?”
时飞奇怪的问:“不然呢?”
一股被欺骗的羞耻感袭上心头,塞西尔忿忿的放下了抱着的被子,觉得自作多情的自己十分的可笑。
而时飞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就是来专心睡觉的,她规规矩矩的平躺在属于她的那半张床上,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摸着重剑,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