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觉得自己被骗了:“所以你总是磨着我要血喝,不是因为重伤未愈,身体虚弱?”
塞西尔忍不住心虚,都三个月了,就算他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喝动物的血,实力也早就恢复了七七八八,至于他为什么还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围着时飞蹭血喝……
这题超纲,塞西尔也不会解啊。
只不过面对时飞的怀疑,塞西尔倒不是特别慌,他故作镇定的撸起袖子,把左臂伸了过去:“哪恢复了,你看看这伤痕,到现在都没好转的迹象。”
那占满半个手臂的焦黑,正是当初时飞用重剑压出来的伤痕。
时飞皱了皱眉:“重剑造成的?”
塞西尔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
时飞不明白:“怎么还没好?”她握住塞西尔的左手,手腕上之前铁链灼伤的痕迹早就好透了,只她重剑拍出来的这片,愈合的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这显然不太对劲。
时飞一脸严肃的在思考问题,塞西尔却顾不得这许多了。
比他小了足足两圈的纤长手指捏着他的手腕,翻来覆去的在看伤口。
塞西尔感受着指腹与皮肤的摩擦,不同于吸血鬼的冷血体质,时飞的手又暖又烫。
她的手掌小巧,一点也不像是能舞起那么大一把重剑的存在,可她的指腹和虎口上,却又有着很厚的一层茧子,昭示着这件事的合理真实。
这不是一双多么柔软嫩滑的手,甚至都不如还在家族城堡时,那些提供血液的血奴的手,可就是这双粗糙到有些扎皮肤的手,让塞西尔心如擂鼓,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反应才好。
抓住时飞衣摆的右手早已放开,他迫切想要做些什么。
耳朵里隐约听见时飞说要去巴德那里看看,他胡乱的点着头放她离开,心中的燥热却无法宣泄。
必须要做些什么。他昏昏沉沉的想。
车夫和他未婚妻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塞西尔的脑海中,鬼使神差的,他退后了两步,走向了很久之前就注意到的那个摊位。
那是个贩卖女子饰品的小摊,就在离拍卖台不远的一个角落,摊主是个面善的阿婆,而塞西尔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长长展台的最中间,那个亮红色的戒指上。
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一圈简单的戒环,却鲜红的仿佛吸血鬼的烙印。
他想看到时飞带上这个戒环的样子,
塞西尔默默地想。
“多少钱?”塞西尔拿起了那个戒指,问。
阿婆挑起眼皮看了一眼:“啊,那个啊,是珍贵的红宝石矿石,要贵一点,你给5个银币就行啦。”
塞西尔傻眼了。
阿婆警惕的看向他,尤其是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红戒:“小伙子,你该不会是没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