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铛——”
“铛——”
远处教廷的钟声隐隐传来,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口,撒进了偌大的礼堂,照在了大门口躺倒的几人身上。
暖融的温度刺|激着皮肤,叫时飞的眼皮一阵轻颤,少顷,她轻“嘶”了一声,揉着额头艰难的睁开了眼。
脑子里一片混沌,时飞茫然的爬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并非冰冷硌人的地面,而是塞西尔温软的身体!
昏迷前的记忆疯涌入脑海,塞西尔扑向她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看着身下同样不省人事的吸血鬼,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之所以扑过来,果然是为了保护她吧。既怕昏倒后同她分开,又怕冰冷坚硬的地面会让她不适合,所以把自己垫在下面,所以才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到现在也不松开?
时飞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附近躺倒了一片人,王子公主、大胡子骑士长、外加她还未离开的管家,都在这里。
今晚虽是舞会,也有许多美酒。可因为塞西尔经历过时飞醉酒,怕了的缘故,早早就换走了时飞的葡萄酒,所以她不可能醉倒。
这让时飞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他们同时晕倒,大概率是着了谁的道,被迷晕的。
心底一凌,她忽然意识到了背后的变化。
重剑长年压迫脊背,让她已经习惯了那样的重量,可如今身后一空,根本不用去看,她就能察觉到自己丢失了什么。
她的重剑不在了。
时飞蓦的翻身坐起,惊醒了她身下的吸血鬼。
塞西尔睁开眼睛,里面的茫然只有一瞬,紧跟着清明了起来。
吸血鬼松开手,时飞手腕上的握力消失,立刻站了起来,
“重剑丢了。”她言简意赅的说。
塞西尔也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的关注点有所不同:“有没有受伤?”
时飞摇了摇头。
塞西尔这才稍稍放心,松了口气。
又花了些时间,把剩下的人叫醒,他们跑出礼堂,这才发现整个城堡,不单是他们,上至管家医生,下至仆人帮厨,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
不致命,却会使人毫无知觉,一直沉睡数个小时,无法醒来。
安顿好一头雾水的王子等人,时飞和塞西尔很快等来了统计人数的管家。
时飞问:“怎么样?”
管家说:“阿尔文不见了。”
“果然。”并不是太意外,时飞在发现重剑丢失后,就隐约有此预感了。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她给予阿尔文舞会的邀请,对方也答应了,却直到舞会结束,阿尔文都没有露面。
前脚向她借重剑遭拒,后脚她的重剑就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