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样美,纤细浓长的睫毛挂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越发楚楚动人。

裴行越声音很温柔,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怪异之感:“人、皮面具在哪儿?爷看看。”

缇宁整张脸被他揉捏的变形,说话也含糊不清:“切神没有人皮免具。”

裴行越目光一寸寸从缇宁脸上审视过,仿佛要看清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良久良久,才松开缇宁那张被蹂、躏的通红的小脸。

缇宁逃过一劫,刚想松口气,裴行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有人、皮面具,难不成被什么精怪鬼魂占了身体?”

缇宁头都不敢抬了。

“四爷你说笑了,怎么可能……”缇宁避开裴行越的灼灼目光,“有这种事。”

“这可说不准。”裴行越温言道,又摸上了她的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缇宁顿时心惊胆战起来,但裴行越只是看了看她,然后转身离开,他走到靠着窗的檀木翘脚书案前,忽然停了下来。

缇宁见他停下来了,心口一提。

裴行越望着那束插在细口水墨荷花瓷瓶里那束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将它抽了出来:“这个花瓶不适合它。”

他说着转过身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眼神落到架子床旁的红木雕花矮柜的花瓶上,走了过去。

缇宁咬了咬唇,维持住冷静她凑上去:“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四爷,妾身来就行了。”

裴行越闪身避开,径直走了过去。

缇宁如坠冰窖,她要被发现了,她要怎么办?是打死不承认还是现在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