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次,缇宁咽下一块羊肉:“四爷,妾身自己吃东西,不用劳烦你。”裴行越动作称得上温柔体贴,可不知为什么,他越是这样,缇宁越是瘆得慌。

而且她这么大个人了,实在不用人喂饭。

可裴行越动作都没停一下,他夹着芸豆的筷子伸向了缇宁的嘴边。

缇宁只好张开嘴。

一炷香后,缇宁盯着喂饭喂上瘾的某人道:“我吃饱了。”

裴行越蹙了下眉,缇宁顿感不妙,下一瞬她的小腹上就盖上了一只大掌,缇宁一动不动,半晌后那人将手挪开,起身往内室走。

缇宁咬了咬牙,在他背后道:“四爷若是无事,妾身先行告退了。”

裴行越不曾回身制止,缇宁立刻溜回房间,香兰见缇宁没有留宿,长吁短叹一番:“姑娘你得努力上进啊。”

索性缇宁听不到,她洗漱之后上床睡觉,翌日醒来,枕玉没有催着缇宁又去讨解药。

于是缇宁她又跟着香兰学了一上午的唇语。

午膳之后,玉萍倒是急匆匆地来了。她脸色欢喜,紧紧地握住缇宁的手:“缇宁,江陵城内来了个很厉害的大夫,说不准能治疗好你的耳疾,我们出去看看。”

废了半天功夫,缇宁明白了玉萍的意思。

“什么大夫?”缇宁疑惑地问。

玉萍便解释,这位大夫并不是长住江陵城的大夫,只一年多以前他也来过江陵,当时玉萍交好的一位姑娘得了疟疾数日不愈,便是这位大夫治疗好的。

一年前缇宁还不在江陵,这些事倒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