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她的话, 脸色越来越复杂, 尤其是她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裴行越眼睛里的猩红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绿油油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
缇宁立刻双手交叉捂住了嘴巴。
裴行越死死地盯着缇宁,缇宁的目光落在裴行越的手上, 他修长的手依然握着长刀没有任何放下的意思, 缇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不准动。”
“我没动啊, 没动啊。”缇宁的嘴巴被手掌捂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裴行越低低地笑了一声, 谦谦君子的面庞上全是扭曲,“阿宁, 你今天又让我非常不爽。”
缇宁心里一咯噔,不过下一瞬,她就听见了长刀落在了地上的声音,但是没等缇宁反应过来, 她就被人捉住了。他抬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细白整齐的牙齿重重咬上了她的肩头,缇宁吃疼下意识拍打双手,可惜她现在整个人被裴行越禁锢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分毫,缇宁疼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声音也破碎不堪,“你放开我。”
他重重地咬着她的肩,牙齿深陷肌肤之间,他却一直没有松口,直到鼻间传来一股腥甜的血腥味道。他眼底的暴戾才慢慢退去,他缓缓松开他的牙齿,但是禁锢着她的双手依然死死地抱着她。
裴行越低下头,她的脖子往后仰着,宛如仰天展翅的白鹤一般,只是白鹤被凶猛的鹫鸟捕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裴行越看着那六个整齐而冒着血珠子牙印,低下脑袋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
缇宁的脖子往后微微瑟缩。
但是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让他咬一口,总比被他砍了脑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