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乱臣贼子,为了稳固地位,还会顾虑别的什么吗?
孙公公吸了口气,其实裴隆在世时已经为裴行绰铺路良久,他什么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想到裴行绰会突然重病,然后一系列不受控制的事情都发生了。
“殿下,我们今夜离开。”孙公公道。
“去哪儿?”缇宁不安地问。
孙公公压低声音:“朝阳宫隔壁的宫殿有条密道……”
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缇宁脸色一变,而香兰白着脸小跑进来,她连殿下都忘了叫,“姑娘,淮阴王世子带人冲进皇宫了。”
话刚落,宫门外一阵惨叫声,缇宁急匆匆出了卧室,便见已经有人开始在撞击朝阳宫的大门,太监和侍卫门死死地抵住门,可比不过外面人的来势汹汹,眼看那道宫门即将被撞破。
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外好像再响起了另一阵脚步声,宫门外撞门的侍卫停了下来,接着便是厮杀声。
缇宁登时心脏狂跳。
等杀戮声停,宫门外有侍卫恭敬禀告:“公主,乱党已平,请勿挂忧。”
缇宁看了孙公公一眼,孙公公会意道:“尔等何人?”
“吾乃临西王世子麾下前锋。”
裴行泽意图逼宫的这一天,临西王世子裴行越归来,灭了乱党。
此时裴行绰已死,裴行泽意图造反,宫乱平息的当夜,便有大臣磕头请命,请世子登基。
一切变化快的像场梦。
大安握在了裴行越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