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裴羿豁然开朗。原来谈衣之所把他比赛的时间问得那么清楚, 根本不是因为他想去看他,而是因为, 在这段时间内, 他可以安安心心地收拾行李, 无声无息地离开。
谈衣看到裴羿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微微的惊讶。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只有一点点惊讶,而这点惊讶很快也消失无踪。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只有他一个人高兴,也只有他一个人难过,他的在意高兴难过,竟然只换来了他这么一丁点的惊讶。
裴羿居高临下地望着谈衣,又笑了,“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谈衣淡淡撇过脸,“你都看到了。”
这副淡定坦然的模样反而加剧了裴羿的怒火,他三两步跨上来,捏住谈衣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到什么?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说?”
下巴被捏得有些疼,谈衣微微皱眉,“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哪样?”裴羿反问他,忽然冷冷笑起来,“是,我是不该这样,我根本就不该给你时间!”
所有的时间都被谈衣用来琢磨怎么不着痕迹地躲着他,他何必给他时间?
谈衣的眼睛往下瞟,看着地面,“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裴羿俯下身,温热的气息轻轻吹过谈衣唇边,暧昧而危险,“要走?你想都别想!”
裴羿刚打完篮球,休息没多久就又急匆匆地往寝室赶,汗水都还没干。但他身上没有汗水黏腻难闻的味道,反而处处透着纯男性的荷尔蒙,压迫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