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沐之弦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朝谈衣看去。

谈衣把草莓糖放进嘴里,没滋没味地含着,朝旁边的人真诚地说了声“谢谢”,好像根本没有察觉旁边几乎已经要具象化的低气压。

【系统(忧心忡忡地):主人,你这样忽视弦哥哥可以吗?】

【谈衣:放心,适当的欲擒故纵是必要的。】

于是整个课间,谈衣也没有和沐之弦说一句话。

这一节是音乐课,沐之弦的心情依旧很糟糕。

叮叮咚咚的钢琴曲像恼人的雨一样,噼里啪啦地把他的耳膜敲打得乱七八糟。

谈衣的心情却很好,随着钢琴一声声的乐符,他的手指甚至也跟着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

沐之弦的余光随着窗外透进的阳光不由自主地洒在谈衣身上,又触电似的连忙收回来,忽然“啪”地一声把音乐书合上了。

这个动静不大,却也不小,谈衣的眼睛倏然睁大,疑惑地朝沐之弦看去。

紫罗兰色的眼睛今天第一次完全投放到他身上,沐之弦的呼吸忽地一窒,突如其来的慌乱窜了上来,宛如小时候做坏事被妈妈抓到一样,一股潮红瞬间爬上脖颈。

谈衣侧了侧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老师点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