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番外,是聂辰的,第一人称,嗯。
第70章 番外&iddot;聂辰&iddot;偷走永远
经过院长的允许,我们午饭后带debra一起去逛波士顿。
这次换了我开车,因为debra像小狗护食一样钻在阿祖怀里不肯出来,他只好抱着她坐在后面。
这孩子虽然视力不好,眼力却十分了得,一早就看出我对她有所不满,仗着体积小的优势一直粘着阿祖,不时还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弄他一脸的口水,让我郁卒的不行,偏偏阿祖又很维护她,连我叫他放下孩子系上安全带都不肯。
“这样很危险,万一遇到警察还要交罚单。”我语重心长地说。
“你不是车手么?波士顿的大街很平整,这个钟点又不会堵车。”他居然开始跟我抬杠,虽然很不爽他父爱泛滥,但看着他恢复活力的样子我还是打心眼里高兴。
我们在市区里逛了一个多钟头,喝了下午茶,又买了些玩具和画报给debra,晚饭前送她回了保育院。
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忙了一天阿祖明显体力不济,靠着座椅靠背上昏昏欲睡,大概是着了风,又开始咳嗽。
到家后我让他在沙发上休息,自己熬粥炒菜准备晚饭,只剩我们俩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安静而忧郁的状态,脸色也不好,茫然看着电视里的自然频道,但我打赌他根本什么都没看进去。
对这样的他我很心疼,但又束手无策,此时此刻,当着他的面我没有勇气把过去的症结一一剖开,破脓流血地弄个干净,他脆弱的神经已经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而我,也是一样。
第二天上午我陪他去了一家心理咨询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因为这儿离住处比较远,我们便就近找了间餐厅吃午饭。
他的情绪看不出什么波澜,我也不敢问他治疗情况怎么样,我们坐在餐厅角落一张不大的方桌边,刚点完餐就见几个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坐在了我们旁边的大圆桌上。
我注意到他们放在桌子上的书是医学相关的,这儿离医学院又很近,便猜想大概他们是医学院的学生。
我忽然想起当初送阿祖过来的时候给他办的就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的留学签证,那一套文件可都是实打实办下来的,因为时间紧,花了不少功夫。
让他一个博士再回去读硕士显然没什么意义,可休学最多只能一年,这一年里我不确定我搞的定市的一切,大概他也不愿意这么快就换个身份回去,到时候还得想办法办永久居留。
“有兴趣回去学校么?”我问他,“医学院的环境还不错,反正学业上没什么压力,上上课散散心,拿个学位也好。”
他嘴角上翘:“再难弄的证件你也办得来,我还需要花两年时间去念个学位给你?”
“不是。”我发现他白天的时候情绪能稍微好一点,便笑着说,“算了,论资历,你大概比导师还导师……”
他微笑摇头,我接着说:“不然我想给你办投资移民,等你身体好点,找个合适的地段开个诊所怎么样?”
他有点诧异,放下叉子抬头看着我:“要永久居留?”
我点头:“嗯。不是你一个人,我也要办过来,等国内的生意上了轨道,我可以两头跑。你的事业也可以重新开始,开诊所也好,找个大医院上班也好……这么想的话,拿个学位比较好一点,执业资格也要考。”
其实当初选麻省还有另一个原因,在这儿我们可以注册结婚,虽然没有永久居留身份也可以注册,但拿麻省的结婚证在国内认可起来很麻烦,涉及社会福利和财产共享什么的,最好还是移民。
他沉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没有追问什么,这些事在他心里得消化一阵子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的很轻松,我陪他看医生,去保育院,还去剑桥那边玩了一次,晚上住宿的时候很自然地住在了一起,好在这里是马萨诸塞,没有人觉得我们同居有什么不妥。
12月是国内的财年结尾,生意正在结算,13k所有的财务都忙的要死,阿蟹隔一天就催我一次,但我放心不下阿祖,只能通过电话和邮件处理公事,假期一再延长,一直拖到了两周后的圣诞。
圣诞节前一天我们接了debra出去灯塔公园玩了一上午,在一家法国餐厅吃过午饭后送她回了保育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门口的信箱里意外地塞着一张请柬。
“是shawn。”阿祖说,“他一个人住这儿,三个孩子都在欧洲工作,好几年才来看他一次,所以他养了三只萨摩耶来作伴,也是他介绍我去保育院做义工的,算是半个同事,我们很谈得来。”
侵略性很强的小动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