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伸出袖子给她擦了擦脸,道:“哭什么,你不是很an的么。”
苏宁伸手用力扶起他,拉高他背后的衣服,借着火光,发现他整个后背都是淤青,怕她担心,严欢忍痛道:“都是软组织挫伤,骨头没事。”随后抬头看了看周围:“大概是地震了,这是哪啊,咱们得想办法出去,一会可能会有余震。”说着他伸出胳膊看了看表,表已经摔停了,静止在2008年5月12日14点30分。
苏宁抬头看看,发觉这是一个不大的地洞,洞顶一侧有个黑黝黝的裂缝,大概他们是从那个裂缝里掉落下来的。微弱的火光中,她忽然发现周围有着一些奇怪的阴影,不禁凑过去仔细看看,待看清了,狂呼一声:“啊!骷髅!”然后迅速躲到严欢身后。
严欢反手将她搂在臂弯,轻拍她的背:“都是死的。”
苏宁勉强平静下来,严欢扶着她的肩努力站了起来,举起火机四处打量,发现这个洞里全是成堆的骷髅,同时还夹杂着简陋的工具,仔细观察了几具比较完整的骷髅,他发现他们都没有外伤,从尸骨扭曲发黑的情况来看,应该都是中毒死亡的。
严欢联想起他们是在秦陵上经历地震的,马上猜测:这是不是秦始皇用来屠杀陵墓修建者的坑道?
几乎同时地,苏宁转头问他:“欢仔,我们是不是掉到秦陵里面了?这些死人是不是给秦始皇殉葬的啊?”
严欢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想,咱们得想办法找到出口。”说着举着火机向四周仔细查看,马上发现山洞一壁有一扇石门,他走过去推了推,门上尘土纷纷掉落,苏宁仔细观察了一下门的四周,没有发现开门的机关,回忆起自己打通过的几代古墓丽影,忽然道:“欢仔,门外会不会有杀人的机关?
严欢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是唯一的通路了,洞顶的裂缝我们不可能再爬上去,想要出去只能试试打开这扇门。”
压抑着心中的忐忑,两人走到石门边上,然后同时用力往外推,也许是年代久远机关损坏的原因,没用多大劲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黝黑的甬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严欢不敢贸然前进,于是从随身的腰包里掏出瑞士军刀,打开刀上的手电,然后把手里的火机远远扔了出去。
火机落在地上,发出空旷悠远的回音,落地后火没有灭,说明空气是流通的,严欢听回声断定它落下的地方很空旷,也许通道尽头会有另一个地厅,当下和苏宁携手向前走去,捡起了打火机。
甬道不过十来米,很快转过一个弯,随即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宫,弧形的穹顶高达十数米,虽然在黑暗的地底,这里却灿若星夜。
严欢和苏宁抬头细看,发现穹顶上缀满了散发着幽柔白光的宝石,宝石按照实际星空比例和位置装饰为日月星辰,一条银河玉带也似横贯穹顶中央,和星座们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夜空,让人为之目眩神迷。
星光照耀下的大地上,细腻温润的白玉被雕刻成山川河岳,青玉雕刻的长城蜿蜒巍峨地勾画出雄宏瑰美的秦疆版图,青铜铸成的战车和骏马由神俊的武士驾驭着,组成一个个方阵,整齐地排列在山川河岳之间。
驾车的武士手中剑戟森然,拉车的骏马鬃毛迎风舞动,车上的青铜战旗飘扬翻飞,这一切让静态的雕塑仿佛拥有了动态的灵魂,让接近的他们的人忽然觉得耳边隐约传来骏马嘶鸣,刀剑厉响,罡风猎猎。
这震撼人心的一幕让严欢和苏宁犹若置身于亘古流传的神话之中,一时神为之夺,气为之窒。良久,苏宁犹如被这一切蛊惑了似的,怔怔地向地宫中走去。严欢伸手拉住了她,轻声道:“小心!”苏宁已经踏入了白玉雕刻的版图。
只听得一声轰然巨响,大地抖震,玉版图的正中忽然向两边缓缓分开,接着,一个巨大的机器从地下缓缓升起,待到机器底座与地面齐平,玉版图与底座并为一体,严丝合缝,接着,一切回归平静。
严欢和苏宁不禁目瞪口呆,看了半天,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暂时忘记了危险,携手穿过玉山和长城,在战车列阵的间隙中走近了那个巨大的机器。
站在机器的面前,严欢发现它打造的异常精美,虽然仍是青铜和玉石的组合,但那设计线条和精密程度绝对不是秦朝的工艺水准能够达到的。
“欢仔,我的猜想是对的。”苏宁正色道:“这绝对是一个时空机器,秦始皇根本就没有死,他和徐福去未来了。”
严欢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伸出袖子给她擦了擦脸,道:“哭什么,你不是很an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