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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笑着走远了,严欢见他们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想起自己和苏宁本该也是这样,虽然感觉两个男人多少有点怪异,但也不禁有些羡慕,又有些伤感。

康泰郡王府后园西北角,有个不大的院落,院中种着许多高大的松柏,将小小十来间房舍掩映在泼墨般苍翠的绿荫中。小院的正房中,是大大小小四个丹炉,周围的石桌石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药吊子、瓷瓶、研钵。穿过正房南面的小门,是一间宽大的药房,此刻药房中正点着两个小小的火炉,火炉上煨着的药吊子里,正熬着不知名的药材,让整个小院都弥漫着苦中带甜的药香。

药房南边,是一个小小的书房,此刻郡王正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翻阅一本陈旧的《抱朴子》。

“你不是说要睡觉么?”陆心髓从书房旁边的耳房走出来,斜倚在书架上:“怎么又看上书了?”

“醒酒汤喝了再睡。”郡王低低地嘟哝了一句,翻了两页书,道:“和去年相比,你这次发作的时间间隔好像变短了。”

“也差不多,都是一年左右。”

“唔……也许是受了内伤的缘故……”郡王放下书,揉了揉额角:“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也不会让你一病十年,唉……都怪我……”

“行了,”陆心髓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老纠结在这个上头。”说着向药房走去:“我该喝药了,你的醒酒汤也差不多好了。”

一会端了两个小碗来,陆心髓把一碗递给郡王:“喝吧,喝完早点睡,晚上还要去任城王的别院赴宴,别让他看见你醉熏熏的样子。”

郡王呷了一口醒酒汤,皱眉道:“怎么这么苦……你给我喝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