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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日,郡王府众人便自发组织成了韩缇的粉丝团,从此每日午后都会有大批丫鬟仆人老妈子等,在后花园内清扫莫须有的落叶,或者在湖边清理本来就很稀少的杂草。到第三日上,郡王妃携着拔拔嫣然前来亭中小坐,向韩缇讨教技艺,至此连严欢也不禁感叹,苏宁穿越后简直是全能偶像派,而且八到八十岁通杀,让严欢想吃醋都无处下口啊……

郡王府的美酒非常之多,严欢自从中过“醍醐醉”后,忽然染上了酒瘾,自此每日午后,都会抱上一坛美酒,在韩缇身后的台级上一坐,倚着柱子,就着他的筝曲,默默地喝酒。

这时拔拔嫣然总是会坐在韩缇身边,一会问问他指法的诀窍,一会给他递个水果,严欢总是闷闷不乐,时间久了不由得哑然失笑,难道他要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吃醋么?太搞笑了,自己的老婆穿越穿成个未成年小男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正陷入青梅竹马的初恋……作者一定是脑残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狗血情节……

十月初八,是拔拔泰二十八岁寿诞,这天天气不错,晚宴贺客甚多,轮番劝酒,即使拔拔泰酒量惊人,宴罢也颇有些醉意,送走了一干贺客,他扶着一个丫鬟,脚步踉跄地走回,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正厅门口,正是任成王拓跋澄。

“王爷。”拔拔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醺:“天晚了,我已经叫人收拾了客房,这就送你过去,三年没见啦,咱们再喝上几杯。”

拓跋澄大约三十岁上下年纪,长的高大威猛,他晚间也喝了不少,线条刚毅的脸上有了些酒醉的红晕,但却比拔拔泰清醒的多了,他微微颔首,随即跟着拔拔泰走过花木扶疏的小径,来到一处清静的院落。拔拔泰将拓跋澄请入客房,又让丫鬟摆了酒菜,随即将周遭的下人遣散,亲自为拓跋澄筛上酒,敬了拓跋澄一杯,拓跋澄一饮而尽,笑了笑,道:“还是三年前老郡王去世的时候来过洛阳,转眼三年了,今日与你好好叙叙旧。”

拔拔泰点了点头,道:“是啊,那日替你接风,闹哄哄的,也没说上话,如今朝里的情形怎么样了?”

“和原先差不多,”拓跋澄道:“皇上亲政以后颇为贤明,老太后身边的人对他也很臣服,上月我与南齐皇帝和谈成功,如今南方局势稳定,朝中也没什么动荡。”

拔拔泰点了点头,又问:“北方如何了?”

拓跋澄皱眉道:“说到北方,却很是棘手,十年前老王爷北征柔然,大胜而归,从此柔然各部对我朝廷都颇为臣服,可最近三五年来,一些柔然人在闪电河附近形成了一个很大的部落,现今已经扩张到濡河流域,春天的时候,听一些从北方回来的人说,这个部落现在非常强盛,拥有多伦附近大片的牧场和草原,同时还训练了骑兵万余,虽然人数不算多,但非常骁勇善战,他们的领主住在小滦河附近的一个城堡里,那个城堡据说非常宏伟奢靡,叫做‘默堡’,堡主阿伏干氏,人称‘默野’,是个聪明强悍,野心勃勃的人,将来可能会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拔拔泰在他说话间已经一壶酒下肚,这时咂了咂嘴,道:“唔……濡河流域?那么匈奴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么?”

“匈奴这两年来内斗不断,很难腾出精力来平定西线。”拓跋澄道:“倒是有一股力量不容小觑,就是神秘的库莫奚人。十三年前库莫奚五部的头人阿会氏离世,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后人,目前五部都由处和部的头人代管事务,此人非常强悍,在他的统治下,十三年来库莫奚人的力量发展十分迅速,近一两年,阿会部的人为了争夺小滦河附近的牧场,和默野的势力起了很多次冲突,制约了他的力量。”

“库莫奚……”拔拔泰的手指轻轻点着额头,想了想,道:“哦,我记得了,勿扭于将军有一个什么亲戚,很多年前嫁给了阿会氏的头人来着。”

拓跋澄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还是太祖在世时的事了,勿扭于将军的一位曾曾祖,将女儿和亲给了阿会氏。”

拔拔泰已经开始喝第二壶酒了:“朝廷会不会再出兵柔然?”

“今明两年都不会。”拓跋澄道:“和南齐的战事刚刚止歇,朝廷和百姓都需要休养生息,再说你父亲老郡王去世后,朝中善战的老将所剩不多,年轻的将领又没有得到提拔,现下也无将可派了。”说着喝了杯酒,忽然笑了笑:“泰,我是知道你的,你兵法武艺都不输于你爹,只是性子实在太过与世无争了,当个偏安的郡王,难道就是你毕生的志向么?”

不到两日,郡王府众人便自发组织成了韩缇的粉丝团,从此每日午后都会有大批丫鬟仆人老妈子等,在后花园内清扫莫须有的落叶,或者在湖边清理本来就很稀少的杂草。到第三日上,郡王妃携着拔拔嫣然前来亭中小坐,向韩缇讨教技艺,至此连严欢也不禁感叹,苏宁穿越后简直是全能偶像派,而且八到八十岁通杀,让严欢想吃醋都无处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