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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的一天,我醉醺醺地在房顶上看月亮,忽然一把短刀抵住了我的脖子,苗蔚通红的眸子出现在我面前,看清了是我,忽然愣住了,沙哑着嗓子道:“长孙兄弟,怎么是你。”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把酒递给他,说:“你是来接你情人和儿子的吧?你他娘的怎么来晚了?”

他不置信地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你就是拔拔泰?”

我笑着点头:“可不是么,洛阳城最大的绿帽子就戴在我的头上,您瞧见没?”

他恼怒了,举刀要杀我,心髓的长剑荡开了他的短刀,他充满杀气地站在我旁边,倔强地看着苗蔚,说:“苗公子,我家少爷的性子你最清楚,他心肠软,对你真心实意的好,你走后他天天为你担心,还想替你把你的情人救出来。是你对不起他,怎么还有脸来杀他?我家少爷娶了个不贞洁的女人,却从没碰过她,这半年来天天喝酒,就快要醉死了,都是你们奸夫淫妇害的。”

苗蔚痛苦的脸都抽搐了,我不知道心髓还有这么好的口才,不禁笑的直打跌。

苗蔚走了,我笑的直抽抽,心髓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后来我就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月,小凤儿生了个女儿。

我没去看她,带着心髓去了城外的撒花寺,抱着坛子在寺门口喝酒,惹得一干僧人垂涎三尺,差点破戒。

后来我爹找到了我,他沉着脸问我:“那孩子是谁的?”

我不回答,他劈手就打了我无数个耳光:“没用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