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缇已经醒了,穿着件白色的单衣,毫无生气地躺在屋内华丽的大床上,默野披着件黑色的袍子,缓缓走到韩缇身边,道:“麻药过了吧?还疼的厉害么?”
韩缇不语,默野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嗯,没有发烧。”随即躺到他身边,伸手摸索着他修长的颈项,随后大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韩缇面无表情地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的手拨开,转过身去,背对着默野。
默野也不恼怒,道:“你今天很不同呢,别人许看不出来,我却发现你激动的厉害,怎么,你认识那几个库莫奚人么?”
韩缇不语,默野忽然起身,将他的身体用力板过来,道:“那个阿穆尔根本不是库莫奚人,你是不是认识他?或者是认识他旁边那个汉人?”
韩缇面无表情地望着屋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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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将他强推到浴桶边缘,大手用力按住他满是伤痕的背脊,这时韩缇原本苍白的脸色忽然泛起病态的红晕,浓密的剑眉深深蹙起,随即单薄的肩膀抖索了一下,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默野立刻松开了手,韩缇紧闭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随即又吐出一口血来,将浴桶里的水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薛鹤此刻在外壁已经贴了很久,潜意识里忽然感觉有危险临近,他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覆在脸上,随即迅捷无比地溜下了寝殿。
双脚刚一着地,一阵疾风就从他身后袭来,薛鹤闪身躲开袭击,手中短剑已然出鞘,向来袭之人刺去。
那人手中长鞭一挥,挡住他的攻势,随即喝道:“你是什么人!”
薛鹤看着来人那精光闪烁的双色眼眸,认出他就是斛律达,没想到他一个柔然人还有这么好的武功,光从鞭法看,就能猜出他习的是中原功夫。
斛律达见他不答话,手中长鞭一挥,又攻击而来,薛鹤挥舞短剑迎战,电光火石间两人已过了十数招。
那斛律达身手极好,薛鹤一时占不了上风,心中害怕惊动了堡里的侍卫,不敢恋战,一套连环剑挡开斛律达,即施展轻身功夫,向西掠去,斛律达见他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开,便知自己轻功远不及他,立时奋力向前蹿了一步,长鞭一抖,终于抽在他背上,薛鹤不敢停留,忍痛飞驰而去,斛律达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知道追赶不上,便止了步,这时寝殿周围的侍卫围了上来,纷纷询问斛律达是怎么回事,斛律达沉着脸没有回答,只吩咐众人加紧巡逻,随后走开。
三一章:谁动了我的老婆(修)
薛鹤向西疾驰了两里许,方才折向南,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一推开门,只见严欢眼圈发黑,神情焦急,还等在房中。
“怎么样?”见薛鹤回来,严欢立即站了起来,随即看到了薛鹤背上的伤痕,惊道:“你受伤了?”
薛鹤取下脸上的面具,道:“不妨事。”说着层层脱下身上的衣服,严欢只见他背上一个一尺来长的伤口,也不算深,似是长鞭抽的,便拿出金疮药给他上了,用布条缚好,随后薛鹤重又换了衣服,坐到桌前,道:“堡里守卫森严,那斛律达身手极好,说不定还有其他高手在这里,须得从长计议。”
严欢目光焦灼地看着他,道:“他怎么样?”
薛鹤摇了摇头,道:“他大约吃了散功的药物,或者受了什么禁制,内力全失,身体也虚弱的厉害,似乎还有内伤。默野这人非常暴戾,他在这里已经半年,可能反反复复受了很多伤,看他的情形,怕是再熬不了多久了。”
严欢攥紧拳头,咬肌绷的很紧,道:“他住在堡里何处?”
薛鹤看着他痛苦悲愤的样子,怕他太过难过,只淡淡道:“在默野的寝殿里……住在他的卧室,不过我听到默野说明日就让他搬出去,到时可能多点机会下手。”
严欢之前已经猜到默野将他弄来是为了什么,但此时听到薛鹤的话,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虽然韩缇不能再算是自己的妻子,但想着他被迫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他的心还是落入了痛苦煎熬的炼狱。
“再等一两天吧。”薛鹤思忖了片刻,道:“等你们离开了我再动手,否则他很容易疑心到你们头上。”想了想又道:“只是他身体实在太过虚弱,适才我看到他吐血,他这个年纪,除非病的很重,否则不会有这个症状。”
薛鹤轻身功夫极好,在黑夜中迅捷无比地穿过庭院,片刻后便到了默野的寝殿之下,随即如一只壁虎也似,贴着粗糙的石壁慢慢地游了上去,不一刻便贴到了默野卧室的窗下,屏住呼吸,找了一处窗帘没有遮严的缝隙,向房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