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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后悔自己没能更快一点杀了他,血洗自己受到的羞辱。但我的手臂很快被看押者抓住,铐在一个比镣铐更沉重更结实的枷锁之中,锁链的另一头则顺理成章的,被交到了那个男人手上。

我挣扎了几下,那男人则调转马头,一下子将我整个人拖出了好几米,狼狈不堪地栽下了一人多高的台子,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我气喘吁吁地趴在地面上,晃了晃头颅,在头晕目眩之中,一串马蹄声哒哒地接近了我的身侧。

脖子处的颈环猛地一紧,迫使我不得不迅速爬起来,以免被这种拖拽的力道勒死。

我艰难地抬起头去,马背上那个逆着烈日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进我的视线里。他胸前的一个银色的十字架摇晃着,反射的闪光令我双目刺痛。还来不及站稳,身体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随着马蹄扬起的尘埃,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得我不得不跟着他奔跑起来。

锁链在腿间哐啷作响,汗水自发间不断的落下,脚面在斑驳滚烫的路面上仿佛烧焦了般灼疼,仅仅是奔跑,都犹如一场酷刑。

夜幕降临时分。

当血色晚霞逐渐消逝在萨珊帝国的地平线上,飞翔的苍鹰穿透云层,飞向泰西封的腹地中那高高耸立的圆形宫殿。随着最后一缕隐匿的霞光,它飞入殿的最高处的一扇黑暗的窗内。

身着绯色长袍的宦官伸出苍白的手臂,接住收起翅膀的苍鹰。他注视鹰的眼睛,它的瞳仁散发着幽幽红光,在暮色中映射出变幻的影像。在看清那些凌乱的残影之时,他便立即明白,作为一个幸存者,它仍然带来了一些可用的讯息,

而另一只,显然已经死在了罗马的土地上————有什么不得了人察觉到了它们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