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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抚过我的鬓角,使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父亲”这个词于我何其陌生,却并不代表我不曾渴求。我曾夜夜见母亲以泪洗面,总望着我的脸仿佛看着另一个人。我擦干眼泪,执拗地摇摇头,嗫嚅出几个字:“真好笑,你比我才大不了几岁………”

“那我们做兄弟……或者爱人。”他轻声吐出一词,好似花瓣上坠落的雨露。

“爱人?”我迷惑地抬起头,仰望着弗拉维兹绝美无匹的面容,云翳般低垂的睫羽下,碧蓝的眼眸仿佛映照着星辰的大海,让人甘心溺亡其中。

“什么是……爱人?”

他笑了,笑容如皎月初生,身影却在忽明忽灭的电光之中碎成齑粉,燃着烈火逐渐飘散:“永生爱着彼此的人。我爱你。你爱我吗…阿硫因?”

你爱我吗……阿硫因?

弗拉维兹!

我向前伸出手,抓了个空。神志终于穿破梦魇重重的障网,面前的一切霎时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睛,好一会才勉强适应了光线,看清自己身处哪里。

这是一间分外华美的卧室,墙壁四面镶金,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我所躺的床被四根镀金的罗马柱所包围,暗红色的帷幕沿从顶部拖曳而下,半透明的彩窗里透出的阳光将它穿透,弥漫成一层暖红色的雾霭。

室内静悄悄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回想起在宴会上醉了酒后的情形,模糊不清,依稀记得是被伊什卡德扶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