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想唤他的名字,却不知该叫他“尤里扬斯”还是“弗拉维兹”———他于我曾是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陌生的人。
他抚摸我的后颈,张开手掌,手指嵌入我的发里,像纠缠的蔓藤:“我担心你再一次逃走。”
我望着他说不出话来,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触碰那张面具。
这一次他没有再阻止我,任我将它揭下。面具下那张脸映入视线的瞬间,昨夜缺失的记忆一股脑裹挟着浓重的羞耻充斥大脑,我支起身体离开他的腿。膝盖跪在王座上,铬得生疼。现在,对我而言他还是“尤里扬斯”更多。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眯起眼,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眉心烙印妖异魅惑,“我这个样子让你觉得不喜欢?我以前的模样更好?”
尤里扬斯的语气似有些失落。
“不…我不在乎皮相。”我局促的解释着,像个犯错的孩子,“我只是不确定这是真的。”
他勾起唇笑了。那笑容融入整张脸上,却与我脑中深深镌刻的模样相合。
“那你碰一碰我。”手腕被轻轻抓住,搁上他的脸颊,摩挲着。我的掌心抚过他山峦似高挺的鼻梁,湿润炙热的唇,掠过喉结,直抵胸膛。那里是一片沉寂,我有点不可置信的摸了又摸,便被他扣紧了手搂入怀里。
一片阴影压暗烛光,唇上重重一热,舌尖被衔住,裹在他齿间吞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