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到一只受了伤的鹰,他的头上有人为染红的翎毛,军用的标记。我猜那是你的。”
我的心里猛地一惊。
跟着霍兹米尔走出弗拉维兹寝宫的一路上,我察觉到有侍卫跟踪我。我不愿相信那是弗拉维兹的安排,但直觉告诉我,的确有可能是他的意思。穿过拱门,走上几道阶梯,来到一个靠山的露台上。此时时近傍晚,残阳如血。
我一眼看见了那个悬挂在葡萄藤架上的笼子。
晚霞之中,有暗红的液体沿着笼底淌下,阿泰尔猛烈的撞击着笼门,我一打开它便飞扑到了我的肩头,一股血腥气从它的羽翼下扑面而来。
“我没法为它疗伤。它醒来以后一直在自残。”霍兹米尔无可奈何的道。
“嘘……嘘……乖,我在这儿,好姑娘。”
我轻声安抚着它,小心翼翼的检查它的周身。阿泰尔异常暴躁,尖锐的爪牙抓破了我的手腕,使我能感觉到它的痛楚。在看见它的伤势时,我的心一悸。
它的一边翅膀被什么刺穿了,像是什么暗器。假如不是阿泰尔的飞行技巧卓越,也许这一箭就洞穿了它的心脏。
———有人对它下了杀手。
我的眼前骤然浮现出那把明晃晃的弩来,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