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直冲大脑,我极狠地扭头咬他一口,趁他一松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双手掐上他的脖子。那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很冷,空气都似被一下子冻结。
“咚咚——”
一触即发之际,帘后传来了敲门声。
“早上好,尤里扬斯陛下,典礼即将开始了。”
那是霍兹米尔的声音。我弹起身,如释重负。
没来得及整好衣衫,他便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便驻步不前,僵立在门外,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他穿着一身庄重的紫红色的托加袍1,后来还跟着两列宦官,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神色各异,一时间我尴尬到了极点。
“你来的正好,纳尔米德。这是你的东西吗?为什么会在王子身上呢?”
尤里扬斯晃了晃那串霍兹米尔给我的骨链,嘴角微勾,神色却十分不善。
联想到监牢里的可怖之景,担心他对霍兹米尔不利,我抢答道:“是我,我在花园捡到的,觉得十分喜欢,将戴上了。真不知道这是纳尔米德大人的。”
霍兹米尔担忧的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尤里扬斯行了礼,命随行的宦官依次进入,烛台被摆放到各个角落,照亮了阴暗的室内。
他们手里捧着礼袍、权杖、王冠、花环,一副迎接新王的隆重阵势。
我趁机朝外走去,手腕却被轻柔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