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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地一惊,又立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一颗心落回原地。倘使弗拉维兹恢复了记忆,哪还需要认?他只一眼便会清楚我是谁,更不会狠得下心伤我。

“早就不疼了,我是武者,向来耐疼。”

无畏地一笑,我在心里想,这仇是必会以牙还牙的,只是不想使你为难。我撑起身,却见他低下头亲吻我的脚尖,红唇翩然降落。

“想不到有武者的脚会长得这么漂亮的。”

心跳猛地凝固,想起那次“神婚”,耳根更火辣辣的一片热意,假如不是夜色遮掩,脸色一定红得清楚。

他的吻沿脚踝而上,我忙缩回腿,弗拉维兹也跟着倾身而上,伏在我上方。他散落的发丝湿漉漉的,肤白剔透,唇色妖娆,像诱人赴死的水妖,只微微一笑便能将人甘愿溺水。

我凝视他,一时间失神失语。他撩起我的鬓角拨到耳后,吻我脸上的疤痕,“阿硫因,我们之间一定不简单。阿萨息斯向我请求砍去你的一手一足寄给波斯王,我当时竟想杀了他。假如不是旁边有人,我已经那么做了。”

我呼吸一紧。

“他是跟随我十年的忠仆,曾救过我的命。我不会为一个多年前的故友舍弃他,更不会为了一个有过两三次鱼水之欢的敌国刺客。你说为什么?”

我只能保持缄默,搂住他的腰,头紧靠在他胸前。该怎样停止爱这个人?他已经深入我的骨髓。咚咚…咚咚,心跳愈来愈清晰,像受困者在里锤凿,欲挣出体外。我呆了一呆———曾经,弗拉维兹似乎是没有心跳的。

这代表了什么?我疑惑地琢磨着。

他的嘴唇游下我的脖颈,如羽毛拂过那些鞭痕,吻得极其小心,似是感到心疼。

弗拉维兹开始在意我了,但我却不敢拿他的命冒险。是时候走了。